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編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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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這嗯是什麽意思?你分析的結果呢?”,陸依斐見他悶聲不說話,明擺著地敷衍。

“你懂我的意思!”,肖遠擠眉弄眼地看著她說。

陸依斐只得認命地說:“好吧,這個朋友就是我。你快說說,你知道的,當局者迷,徐承宇要是有心撩撥,誰能扛得住啊!饒是像我這般意志堅定的人,也少不了心緒有些起伏。”

肖遠清了清嗓子說道:“既然你求我了,那我勉強分析分析。”

陸依斐反駁道:“我沒求。”

“那算了!不說了。”

“好好好,算我求你了,你快說。”,陸依斐雙手合十,放在胸前,期待地看著肖遠。

肖遠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,得意地笑笑說:“你很好奇徐承宇怎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,對你那麽好”

“是是是,我好奇。”

“願意很簡單,南安對你的過往經歷進行了小小的調整糾偏。”

南安他能做什麽能讓徐承宇對她突然一往情深

陸依斐問道:“南安做什麽了?他還有這種能耐,我怎麽不知道”

“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,我早說你做人不能過於膨脹。”,肖遠看了看腕表,“還有半小時,飛機就到了,我也勉為其難,講講南安給你的過去。”

“我謝謝你啊,那開始吧!”,陸依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。

……

“徐其琛,我頭好痛啊!”,安歌站在徐其琛的身後,一手扶著額頭,眉毛眼睛都皺在了一起。

徐其琛專註地看著電腦,沒有分享半點視線給她,只說了一句:“多喝熱水。”

安歌聽了頭更痛了,哀嚎道:“哎喲,真的好疼啊!”

徐其琛輕瞥了一眼她,安歌見狀立刻裂開了一個大大的笑臉。

徐其琛合上電腦,沖安歌招招手說道:“過來,我給你揉揉。”

“哎呀,我突然又覺得不痛了。”,安歌把手從額頭上放下來,甩甩手,手剛剛舉了半天也累了。

“我還是檢查檢查才好放心。”,說完伸手一把將安歌拉下來,兩人在沙發上鬧做了一團。

“咳咳,”,周叔站在書房門口,尷尬地咳了幾聲。

安歌聽到聲響,立馬使了蠻力將徐其琛推開。人倒是從他身上起來了,拽著她手腕的手還沒松開的意思,他是一點也不害臊,臉比城墻還厚。

“什麽事,周叔”,徐其琛問著周叔的話,手指卻摩挲著安歌的皮膚。

周叔為難地看了看安歌,她立刻領會了,起身準備避一避。徐其琛這才松開她的手腕,沒有再攔她。

見安歌離開,徐其琛才開口道:“說吧。”

“齊宣雨那個不知廉恥的女人爬上了老爺子的床,老爺子不知道是如何打算的,竟然把她扶正了。”,周叔氣憤地說道。

“他可真夠風流的。”,徐其琛咬著牙說道,接著撥打了幾次餘秦苒的電話都沒有人接聽。

“沁俞,讓媽接電話。”

接到徐其琛的電話的時候,餘沁俞才剛剛安撫餘秦苒睡下,“媽剛剛睡著了,有什麽事,問我就行。”

“為什麽出了這麽大的事,沒有第一時間告訴我”,徐其琛質問道。

聽到他帶著怒氣的話,餘沁俞緩了緩說道:“是媽不讓我告訴你,她想自己處理。”

徐其琛冷笑道:“怎麽處理讓別人上位,自己跑出國獨自傷心,這就是她自己處理的結果媽一時想岔了,你也跟著犯糊塗”

“我們也是沒想到,爸真會娶這個女人。媽說爸不敢的!”,餘沁俞也是完全沒有料到這一點,只當出國緩緩,這件事也就算過去了。

“行了,沒有我的允許,你們暫時不要回國。一切等我通知。”,徐其琛不想再去問責。

這件事遠沒有那麽簡單,徐其琛的眼底略過一抹狠厲之色。

“周叔,準備一下,今晚回國!”,徐其琛不得不盡快趕回去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。

“好,那我也去通知太太一聲。”,周叔應下來。

“不用,安歌和寶寶留下來,國內局勢不穩,他們回去不安全。等事情處理好,再接他們回去。”,徐其琛敢斷定老宅那邊此刻必然是危機四伏,無論是安歌還是大哥的兒子,他都不能讓他們回去冒這個險。

徐其琛抱著孩子,吻了吻安歌的臉頰,算是道別,“在這裏等我,過段時間,我就來接你。”

安歌從他手裏接過孩子,眼裏包著淚珠,眼看就要落下來,但還是強忍著,“那你要早點來,我等你。”

“好,我盡快。”,徐其琛最後給了她一個擁抱,便登上飛機走了。

哪知道,這一去,就是近四年。安歌始終沒有等到徐其琛的半點回音,最後心灰意冷,只好帶著徐嘉繹離開希吉亞,回到國內。

但回國的路,她走得異常艱難。

那一年,希吉亞內亂,全國只進不出。一派政客主張全面禁止KOL在希吉亞的極速擴張,另一派自然是堅決擁護希吉亞KOL領域在世界的領先地位。

起初,禁止派勢大,不少KOL從業人員遭到了惡意構陷,甚至不幸喪命。

安歌只能抹除自己的經歷,帶著孩子隱姓埋名,靠著筆譯工作勉強維持生計。

“不是的,我就是個翻譯人員。我不知道什麽KOL,你們可以看看我的證件,我有證明的。”,安歌頭上被指著兇器,她極力為自己辯解著。

孩子還小,在一旁被嚇得哇哇大哭,安歌卻只能捏著他的小手,不敢有多餘的動作。

“再哭弄死你。”

那群人翻亂了家中的物件,值錢的東西被帶走,這時安歌才松了一口氣,抱著孩子安撫著。

類似的事幾乎每月都要發生幾次,若是那群人心情不好,丟掉命也是常有的。安歌帶著孩子搬了一次又一次的家,逃了又逃,不斷尋找著相對安全的棲身之所。

……

聽完肖遠的陳述,陸依斐鼓了鼓掌感嘆道:“好故事啊,可把我給感動壞了。南安不去當編劇,真的是可惜了。”

肖遠也表示認可,“還不錯吧,你和徐承宇在希吉亞就已經相愛了。他辜負了你多年,好不容易重逢,還對你進行了欺騙,背叛,毆打等一系列人身和心理的傷害。現在有人幫他回憶起來了,他悔不當初,現在只想著加倍地彌補過去對你的虧欠。”

“故事是個好故事,可徐承宇是傻子嗎?他自己在希吉亞和我發生過什麽事情,他自己不清楚嗎?他就信了”

肖遠說道:“哎,這你就不知道了吧。好巧不巧,徐承宇在那年回國後,在蘇渝市的老宅墜湖失憶了。”

陸依斐驚訝地說:“失憶了我看他不像是失憶的樣子呀!在希吉亞對我做的一樁樁壞事,他可是都記得很清晰。”

但又聯想到之前在老宅,湖中不讓游船,也不是沒這個可能。

“這件事徐家瞞得很好,不過我神通廣大,你們查不到的,我都一清二楚,實在是過於優秀了。”,肖遠自我表揚了一番,“至於你和他在希吉亞的事,南安用了點技術偽造,但凡有視頻留存文字記錄的,你和他都恩愛得很,妥當得很。南安一進去,徐承宇必然會調查,你倆這半真半假的過往也就順理成章地浮現出來了。”

說完肖遠對著陸依斐一個挑眉。

“他身旁的周叔只能幫助他回憶簡要的情節,至於你倆深情厚誼,他又能知道多少。”

聽話這些話,陸依斐腦袋有點轉不過來,“厲害了,我的兄弟們。我都不知道你們現在有這麽大的能耐了!”

肖遠臉上揚起笑意說道:“低調做人,高調求知。”

陸依斐對他的話可不敢茍同,這話用在誰身上都合適,用在他們倆身上那是萬萬不行。

陸依斐說:“你們辛辛苦苦編這一出,現在我人又跟著你走了,這感人至深的愛恨情仇,大概率是用不上了。”

肖遠拿出一小盒子相思豆在她眼前晃了一晃說:“照你這樣說,你們之前四處撒下的相思豆,也是沒用的”

陸依斐立刻回答:“當然是有用的,沒它們不行。”

“你看看,你是真變蠢了。這不是一個邏輯嗎?我們輸出每一個故事,都有它存在的價值,早晚用得上。”,肖遠好似帶著些失望的情緒在,“就你現在這個狀態,還想在KOL榜上與我齊名”

陸依斐被教訓得一楞一楞的,但她並不否認。自從車禍以後,她的反應慢上了許多。

勤能補拙,勤能補拙,她安慰自己說。在KOL領域她必須是第一,不然的話,可太丟人了。

“飛機來了,走吧!”,肖遠註意到外面的動靜。

陸依斐問道:“我們的目的地是哪兒”

肖遠回答:“當然是我們的老據地,興梁市。”

“那不就是在徐承宇的眼皮子底下做事了嗎?膽子也太大了吧!”,陸依斐也理解,越危險的地方就越安全,但她敢肯定,她就是化成了灰,徐承宇也能把她認出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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